法院称此事件为“特殊的人伦惨案”。法院查明,符某华多次暴力殴打亲生女儿是因为失业在家,生活失意。此案审理期间,孩子的母亲和其他亲属出于现实生活的考虑,向法院求情轻判。
近日,东莞市第二人民法院对这起家庭虐待案进行不公开审理,考虑到符某华有悔罪表现,从轻处罚判决符某有期徒刑2年,缓刑3年。
案情回放:女儿玩指甲被父毒打
22岁的符某华是贵州省大方县人,2005年来到东莞市长安镇打工。2006年9月,符某华和同居女友生下了大女儿小娟,第二年,他们又有了第二个女儿。
今年5月中旬,符某华回了一趟老家后,重新来到长安,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。因为同居女友上班很忙,失业在家的符某华就照顾两个女儿。由于一直找不到工作,符某华的脾气越来越大,常常把火气发在孩子身上。符某华说,从5月20日开始,他打大女儿小娟。符某华说,他当时并没有觉得自己错了,“打她是教育她,一般一两天就打一次,有时一天就打一两次。有时她在家里玩水,或者在妹妹睡觉时在旁边吵,或者打妹妹,总之不听话就打。如果她哭,我就不打了。”
符某华说,孩子的母亲也劝过他,但他没有听进去。一个住在附近的老乡看到小娟的身上青了,就叫符某华不要再打小孩,然而老乡一番话却惹怒了符某华,他一气之下搬了家。
6月3日,两岁的小娟在房间里又玩弄起自己的手指甲。符某华看到后就打了小娟两个耳光,随后又踢了小娟几脚。随后,小娟去厕所半个小时还没有回来,符某华过去查看,发现小娟脸色发青,嘴唇发白,觉得情况不对,就将小娟送往长安医院治疗。
在急救室里,医生发现小娟的呼吸出现了中断,就对她进行了抢救。该院外科医生关会生对小娟诊断后发现,其脸上和四肢有多处淤伤,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,急性肾功能衰竭,“从早上9时送到医院到晚上8时多转院,她都没有尿过”。经法医鉴定,小娟因外伤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,所受损伤为重伤。
医生关会生马上报了警,公安机关立即赶赴医院,将符某华抓获归案。
调查:失业在家经济压力是主因
“没想到打自己的小孩也是犯法。”被关进看守所后,符某华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过错。由于小娟病情非常严重,6月3日晚上9时被迅速转到东莞市人民医院。经过治疗,6月19日,小娟病情好转出了院。
11月18日,东莞市第二市区人民检察院指控符某华犯虐待罪,提起公诉。11月20日,东莞市第二人民法院第一次不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庭审中,符某华对公诉机关的指控供认不讳,他得知女儿伤势严重,非常后悔,“没想到会把女儿打成重伤,我的教育方式实在过头了”。
第一次庭审后,主审法官多次电话联系符某华的女友及其家人,还到当地派出所、村委会调查符某华的情况。经了解,符某华家里虽然比较困难,但家里人很和睦。案发前,符某华一直敬老爱幼,与女友的感情也很深,“惨剧的发生,主要与符某华承受过大的失业压力有关”。
11月24日,符某华的同居女友向法院求情称,女儿经过照料恢复得很好,没有后遗症。因为家里经济困难,希望法院对符某从轻处理,早日帮助家庭改善生活状况。11月25日,符某华的父母也给法官写来一封求情信,“是我们教子无方,我们也要负主要责任。希望法院念在儿子年轻无知,带着两个小孩谋生艰难的份上,能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做人。”
法院:悔罪获轻判缓刑
12月3日,法院再次开庭不公开审理了此案。法院认为,符某华长期打骂年幼女儿并致其重伤,已构成虐待罪,应予惩处。但考虑到符某华是因为失业在家,在经济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殴打女儿,有别于蓄意、报复性的恶性犯罪,主观恶性并不深。“鉴于他认罪态度较好,有悔罪表现,且小娟经救治后已基本痊愈,其他家属也都表示谅解,可酌情从轻处罚”。法院当庭宣判符某华犯虐待罪,判处有期徒刑2年,缓刑3年。
当天下午4时,符某华办完一系列手续后,走出看守所大门。他的女儿小娟跟着母亲,在看守所门口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4时,等着他出来。
12月4日上午,符某华一家三口来到法院致谢。小娟躺在母亲的怀里,她的指甲基本上长好了。符某华说,“家里虽然比较困难,我要好好反省对小孩的教育方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