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先生在旁边坐着,用恳求的眼光看着我。我问他:“两只脚的后跟都痛吗?”“是啊!”“早上起床的时候最痛是吗?”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:“您怎么知道?刚起床下地的时候最痛,走一阵子以后,好一点。”
“可能是肾脏亏损。”笔者告诉他。那位老兄立即反驳:“怎么可能!我这么年轻,而且我那方面没有问题,我的次数跟同事比不算少。”他的意思是两性生活没有障碍。但是,他的脉搏不会骗人。
把完脉后,我更坚定地告诉他:“没错,真的是肾亏很严重,并不是你的性生活次数不减就表示肾脏没有亏损。”为了让他信服,笔者给他上了一课:
“时下很多男人也许受了广告的影响,一直认为‘那方面’行与不行是男子气慨的表征,房事次数的多寡是健康与否的指标。因为这个错误观念的形成,所以市面上很多补肾壮阳药大行其道,销量惊人。”
“站在传统医学的观点,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在性需求上应该是‘难动易止’,既不会‘好色’,也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。”
“所谓‘难动易止’的意思是他的情绪稳定,不容易被勾引冲动,即使有冲动,也很容易自己理性克制。”
“很多肾脏亏损者的初期症状刚好相反,是‘易动难止’。他很容易冲动,而且自己无法克制;病轻的人会因为过度的房事而耗损阴精,造成更严重的疾病———中医所说的‘心肾不交’,西方医学称为‘脑神经衰弱’———失眠、多梦、疲劳、男性疾病(不举、阳萎、早泄)等。”
“当疾病进展到这步田地的时候,很多人不知道应该静下心来,调养身体,而是为自己的‘不行’感到着急,四处寻求各种药物来治疗,最后走向‘五劳七伤’(指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肾等五脏劳损的疾病及阴寒、阴痿、里急、精漏、精少、精清、小便频数等肾气亏损的症状)的重症。”
这位年轻人听后不安地低下头,并问:“你怎么可以从我的脉搏和脚后跟痛就断言我有那样的病?”笔者据实以告:“你的脉博尺部是沉而无力,并且中空。这种脉是‘男伤精,女伤血’的脉象。肾经的起点在脚底心,通过足踝后内侧,经阴器入胸部。与肾相表里的膀胱经通过脚后跟。你的脚后跟酸痛,那不是这两个脏腑都很虚弱了吗?”
无论眼前这个年轻人想法如何,笔者坚定地告诉他:“如果你这辈子还想健康地生活,那就得‘清心寡欲’。让你冷静的、‘难动易止’的方法,才是对症的药。”
他那年轻的妻子拿着我开的药方,千恩万谢地离去。其实,只要他修正错误观念,过一个正常的、节制的性生活,就胜过服用任何药物了。